哪吒闹海

中国传统神话故事

哪吒闹海（Nezha Conquers the Dragon King），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神话故事，起源于佛教。《封神演义》和《西游记》等都有关于哪吒闹海的记载。

历史沿革

故事背景

关于“哪吒”的身世最早见之于《佛所行赞经·第一生品》中：“毗沙门天王，生那罗鸠婆，一切诸天众，皆悉大欢喜”。据现代学者考证，毗沙门天王的信仰起源于贵霜王朝统治下的犍陀罗，位于古代印度北方地区（今巴基斯坦白沙瓦附近）。正因为如此，贵霜王朝的大月氏贵族把守护北方的毗沙门天王作为自己的保护神。公元4世纪，日益衰弱的贵霜王朝在西亚萨珊王朝和东印度笈多帝国的夹击之下，最终分崩离析。但毗沙门天王的信仰得到了进一步的传播。虽然由于佛教在古印度的兴盛，令以帝释天为首的吠陀诸神不再成为众生的主宰，但现实存在的边境冲突，还是令毗沙门等四方天王保留了神格，成了佛教的护法。随着大唐在西域的经营，毗沙门天王的形象更与大唐名将李靖融为一体。在唐代僧人不空所翻译的密教经典《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仪轨》中，是这样说“哪吒”的：“我护持佛法。欲摄缚恶人或起不善之心。我昼夜守护国王大臣及百官僚。相与杀害打陵。如是之辈者。我等哪吒以金刚杖刺其眼及其心。若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起不善心及杀害心者。亦以金刚棒打其头。”而正是这三言两句，成就了一个疾恶如仇的少年形象。

故事起源

哪吒闹海的故事源于宋辽时期佛教“那吒析骨还父析肉还母”与“大圣那吒太子屠龙”的传说。苏辙曾在《栾城集》中的《读传灯录以示诸子》载“北方天王有狂子，只知拜佛不拜父”。成书南宋的《五灯会元》对哪吒“离经叛道”的行为予以说道：“哪吒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为父母说法”；成书南宋的《沧浪诗话》也对哪吒的神话故事予以说明：“吾论诗，若哪吒太子，析骨还父，析肉还母”。从上述记载可以看到，无论在当时的佛教经典史书还是文人的文学创造，哪吒“析骨还父，析肉还母”的行为在宋朝时期就已经流传，因此，这一故事的出现最迟不会晚于南宋。但对哪吒采用这种极端做法的原因似乎都没有说明，只有《祖庭事训》中认为哪吒析骨还父析肉还母的做法来自“丛林”。北宋的惠洪在《禅林僧宝传》中说哪吒析骨还父析肉还母以后“化生于莲花之上，为父母说法”。

历史发展

宋末元初，哪吒形象被搬上杂剧舞台。元杂剧《二郎神醉射锁魔镜》中就有哪吒出场：“小圣乃哪吒神也，为因小圣降十大魔君，俺这壁哪吒出马，三头飐飐，六臂辉辉，三头飐飐显神通，六臂辉辉降妖怪，哪吒怒从心上起，显着那三头六臂，六般兵器。”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时哪吒已经拥有了三头六臂的形象。

在元代至明代的历史进程中，哪吒的形象逐渐丰富化，并展现出佛教与道教融合的特征。《三教源流搜神大全》一书自元代刊行至明代，其中对哪吒的描述已与现代所见形象极为相似。书中记载：哪吒原为玉皇大帝座下大罗仙，身高六丈，头戴金轮，具有三头九眼八臂的特征。鉴于世间的妖魔横行，玉皇大帝命其下凡铲除妖魔，因此投胎于托塔天王李靖之妻，成为李靖的第三个儿子。出生后不久，哪吒在东海激怒龙王，不仅斩杀了龙王的太子，还射杀了魔界领袖石矶娘娘的门人，导致李靖极为愤怒。

《三教源流搜神大全》中，哪吒故事的元叙事范本定型，后世关于哪吒的故事大都在此基础上演绎出来。在佛经原有故事基础上，“闹东海”“杀九龙”“射死石矶娘娘之子”“割肉刻骨还父”“世尊赐其莲花身”“玉帝即封为三十六员第一总领使”等情节开始出现；乾坤圈、混天绫、火尖枪、风火轮、金砖、戮魂幡、九龙神火罩、阴阳剑等法器开始现身；从“身长六尺”到“三头六臂擎天地”（《景德传灯录》）、“八臂那吒行正令”（《五灯会元》）、“三首八臂”（《封神演义》）、“三头六臂之法相”（《西游记》）等，造型虽略有差异，但故事的前因后果、人物的前世来生，凡此种种，基本定型了。

哪吒故事的经典化，在明代达到了一个高峰，代表之作是《封神演义》。作为神魔小说的典范之作，哪吒故事在《封神演义》中得以进一步完善和发展。小说运用大量笔墨讲述哪吒故事，“孕怀三载有余”“自剖其腹，剜肠剔骨”“莲花化身”，出生时传奇，自尽时凛然，重生时神妙。人物关系与明代以前的记载也有所不同。哪吒死后，由世尊借莲花将其复活，变为由太乙真人将其复活。此时的哪吒摇身一变，成为太乙真人的徒弟，完成了由神向人的转化。《西游记》与《封神演义》故事稍有差别，第83回提到，哪吒踏翻龙宫闯了祸，天王欲杀之，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后，如来以藕为骨、荷叶为衣，重塑金身。历史学者、香港城市大学教授杨斌指出，《西游记》中哪吒是佛教的神仙，《封神演义》中则成为了道教护法。《封神演义》里的传奇故事，以及《西游记》中“三头六臂”的形象，贯通天、地、人三界，融合释、道、儒思想精髓，汇集了英雄主义、人伦血亲、忠孝节义等元素，流传甚广，家喻户晓，为明清以后小说、戏曲乃至近现代以来的电影创作提供了素材。

清代戏曲、绘画等民间艺术进一步推动哪吒形象的孩童化与世俗化。清代的绘本《封神真形图》中，哪吒开始以“穿肚兜、扎冲天鬏”的孩童形象出现，与明代小说中“少年”设定相呼应。这一形象既符合其“灵珠子转世”的特质，也强化了其稚嫩外表和天生神力的反差，从而使这个形象的戏剧效果拉满。清代戏曲中，哪吒闹海的故事被频繁演绎，情节进一步简化以适应大众审美。例如，泉州傀儡戏《三藏取经》中，哪吒与李靖的关系被处理得更加和睦，弱化了原著中的伦理冲突。

20世纪以来，哪吒形象在影视、动画等媒介中被不断重构，其形象变迁是文学、艺术与时代价值观共同作用的产物。这一过程中，哪吒被赋予更多现代意义，拥有跨越时空的文化生命力。1961年的动画片《大闹天宫》中哪吒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突出了他的可爱；1979年动画片《哪吒闹海》首次以视觉形式呈现其悲剧性情节，塑造了悲情英雄形象。英国的BBC公司专门从中影公司购得了《哪吒闹海》放映权，在圣诞节的时候在电视上播放。它还是第一部在戛纳电影节参展的华语动画电影，1983年获菲律宾第二届马尼拉国际电影节特别奖，1988年法国第七届布尔波拉斯文化俱乐部青年国际动画电影节评委奖、宽银幕长动画片奖。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还将《哪吒闹海》制成VCD销往海内外。2025年1月29日，由饺子执导的电影《哪吒之魔童闹海》上映。

故事情节

封神演义

封神演义第十二回对哪吒的出生写到：李靖听说，急忙来至香房，手执宝剑，只见房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有一肉球，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大惊，望肉球上一剑砍去，划然有声。分开肉球，跳出一个小孩儿来。遍体红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腹上围着一块红绫，金光射目。七岁时曾大闹东海龙宫，打杀巡海夜叉与三龙子，并把龙三太子敖丙给扒皮抽筋，后在天宫隐身打服龙王，又射杀石矶娘娘的碧云童子，又打伤彩云童子，闯下祸端，后四海龙王一起上告天帝，还以父母做人质挟迫，逼使哪吒不得不自愿削肉剔骨而亡。太乙真人教他命母亲为自己建立一座行宫，让哪吒的鬼魂在神庙内安生三年，以待香火重塑真身而还魂再世；不料李靖毁掉行宫，太乙真人才用莲花化身妙法复活哪吒，哪吒回到家外找李靖寻仇，打败救父的木吒，后遇到文殊广法天尊与燃灯道人从中说和，收李靖为徒并赠一座黄金玲珑宝塔收服哪吒，哪吒从命与李靖和解后，留在乾元山修炼武艺，以待来日保明君周武王推翻恶君商纣王。哪吒在西周大军之中担任开路先锋大将，有三头八臂的法身能力，所以人称八臂哪吒。还可同时使用八件武器攻击敌人，手戴乾坤圈、身披混天绫、足蹬风火轮，双手使两杆火尖枪，其余六只手用金砖、九龙神火罩、阴阳双剑这七种八件神兵利器战斗，更因为有着百病不侵的莲花化身，而对感染人类的病毒能够免疫，且许多摄魂杀人的敌将都对哪吒束手无策。打仗杀敌完成伐纣使命之后，哪吒最终与父兄共四人一起肉身成圣。

西游记

《西游记》中哪吒三岁就下海，闯下大祸，踏倒水晶宫，捉住蛟龙抽筋刮鳞当绦子。托塔天王生怕他长大再惹大祸，想杀哪吒以绝后患，谁知哪吒愤怒，拿刀在手，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后来一缕残魂来到西天求救，如来佛祖取荷藕做他的骨骼和肌肉，荷叶做他的衣服，使哪吒起死回生。后来哪吒要杀天王，报那剔骨之仇，多亏如来佛祖从中说和，赐给天王法宝玲珑塔一座，让哪吒见塔如见佛，并以佛为父，才消释了父子冤仇。哪吒虽年少但法力广大，可以变化为三头六臂，拥有斩妖剑、砍妖刀、缚妖索、降妖杵、绣球儿、火轮儿这六件降妖神器，可变化多端斩妖除魔。成为玉皇大帝座下的护驾大神。每逢托塔天王挂帅出征，哪吒必然前往，有时当先锋，有时为大将，先后降伏九十六个妖魔鬼怪，是天上人间公认的少年小英雄。讨伐花果山的孙悟空时，玉帝加封托塔天王为降妖伏魔大元帅，加封哪吒三太子为三坛海会大神，统领十万天兵天将大战孙悟空，哪吒独自与孙悟空初战三十回合之内，逼孙悟空运用三种神通才击退，分别是三头六臂，兵器雨，身外身。

人物介绍

哪吒

哪吒又称三太子、莲花三太子、中坛元帅。原型是佛教护法神“那吒”，后来逐渐演变为道教神，具有降妖除魔、镇压水患的本领。哪吒的故事主要见于《西游记》《封神演义》等作品，事迹主要有哪吒闹海、重塑莲花身、随姜子牙伐纣等。在《封神演义》之中，哪吒是陈塘关总兵李靖的第三子，金吒与木吒的三弟，是阐教上仙太乙真人的大弟子。为玉虚至宝灵珠子投胎转世。

在《西游记》之中哪吒，在天宫任三坛海会大神，是托塔天王李靖的第三子。哪吒出生时，左手掌有个“哪”字，右手掌有个“吒”字，所以取名叫哪吒。

李靖

在《西游记》中，托塔天王和哪吒太子两次讨伐孙悟空，均败在他的手下。而把托塔天王和哪吒太子说成父子关系的，乃是《封神演义》。据《封神演义》记载，殷纣王的部将李靖年轻时修道，拜度厄真人为师，掌握了五行遁法。纣王得知他勇猛善战，就命他为陈塘关的总指挥。这时他已得二子，长子金吒，次子木吒。妻子又生下第三胎哪吒。李靖为纣王效力，哪吒却站在武王一边，因此，父子俩常如仇人互相厮杀，但父亲从不是儿子的对手。由于太乙真人授与玲珑宝座，父子俩才共同协助武王，得以灭纣。此后，父子四人都成了神仙。

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在《封神演义》里是哪吒的师父，十二上仙里除了广成子外，最有人气的就是他了。《封神演义》谓哪吒乃灵珠子转世，由太乙真人送往李靖处托生。《封神演义》中哪吒大闹东海、打死龙王三太子敖丙、殴打东海龙王敖光的情节中。哪吒受业于太乙真人，莲花化身后，太乙真人传哪吒火尖枪，赐风火二轮，除乾坤圈、混天绫外，另与金砖一块。

关于太乙真人这个神话人物的来源，《封神演义》中的大多数神仙并非作者许仲琳原创，而是对道教、佛教现有神佛的改造利用。例如，佛教极乐世界的教主阿弥陀佛被改造成接引道人，定光佛变成截教通天教主的随侍七仙之一的长耳定光仙，观音菩萨改名为慈航道人等。道教中最典型的改造就是太乙真人。

早在元末明初，《三教源流搜神大全》记载:“（元始天尊）上三皇时，下降为太始真人，下三皇时，下降为太乙真人。”古人所讲的上三皇是燧人、伏羲、神农；下三皇则是天皇、地皇、人皇。同一时代的《道法会元》也提到：“九灵降真，回车毕道，飞升上宫，为太乙真人。”似乎这位真人和打雷下雨有关。元朝的《西游记戏文》中也有小神仙自称是“太乙真人部下谢仙火伴，霹雳将军五雷使者”，表明太乙真人管的是雷火霹雳的事。

龙王三太子

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明代神魔小说《封神演义》中的男配角，父亲为东海龙王敖光，兵器为一杆方天画戟，坐骑为避水兽。因哪吒闹海一事，前去问罪，被哪吒打死并扒皮抽筋，可以说，敖丙是推动哪吒人生变化的重要角色。在老版的电影《哪吒闹海》中，敖丙以一个完全负面的形象出现，面相惨白刁横，更纵容手下夜叉作恶。而在2019年的《哪吒之魔童降世》中，龙王三太子的形象得到了更深层次的挖掘。龙王三太子因被身处环境所逼，被复仇阴影笼罩，承担起复杂的家庭使命。但本性善良的他，也在试图逆天改命。在角色造型设计上，这里的敖丙也不再是面目可憎，反而变成了气质儒雅的贵公子。

东海龙王

《封神演义》中，东海龙王名为敖光，他的儿子名为敖丙。龙王在得知杀害敖丙的是李靖之子，前来陈塘关讨要说法，原著中这一段主要突出龙王的气愤。哪吒在天门将龙王一顿好打，龙王不敌只好屈服。《三教源流搜神天全》一书中这样记述：哪吒出世后，曾“浴于东海”，脚踏水晶殿，直上宝塔宫。龙王派了兵去抓他，却被杀了九条龙，为此，老龙要上告玉帝，却被哪吒在南天门截着，打死了。

闹海原型地

哪吒闹海的神话传说主要取自于明代神魔小说《封神演义》。《封神演义》是在《武王伐纣书》和《三教源流搜神大全》的基础上扩写的一部集史实和传闻并存的文学作品。通过查找相关史料，研究发现：明成化《中都志》是哪吒闹海创作的重要参考，固镇县刘集镇的九湾应是闹海原型地。

固镇县城东南四十五里处有个九湾集，又叫九湾渡。过去这里建有哪吒庙，相传就是哪吒闹海的地方。浍河从固镇至澥河入浍口共有九道大湾，故俗名九湾河，入浍口的北岸就是九湾渡。南岸是陈塘渡（渡口南一里处有陈渡乡陈渡村），传为陈塘关所在地。

文化内涵

古代

哪吒这个从南北朝隋唐宋朝开始与佛教有关的形象，在元杂剧中与道教诸神建立关联，到明代《封神演义》小说中融入到中国的上古历史中，实现与儒家家国精神的合流，并形成完整人格的人物形象。

从《封神演义》里的哪吒故事可以看出，哪吒是被镶嵌在神仙故事体系中的角色，他的行为和身份自我认同都体现着神的特征”，但文字描绘和故事情节则仍然流露出哪吒的魔性特征，这集中表现为——杀戮。其一，杀敌人。对于触犯了自己的人随意杀之，且对为自己所杀者表现出理所当然的态度。其二，杀自己。“我今日剖腹、剜肠、剔骨肉，还于父母，不累双亲”，“便右手提剑，先去一臂膊，后自剖其腹，剜肠剔骨，散了七魄三魂，一命归泉”。在传统的“神-人-妖”故事模式中，只有妖魔鬼怪等所谓的“非人的反派形象”才会视生命如草芥，表现出对杀戮的崇拜。所以，从这个层面来看，此处的哪吒形象还是在展现其神性的过程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魔性的特征。

现代

新中国成立后，哪吒多次出现在影视作品中，在传统的《哪吒闹海》中，哪吒反抗的是封建压迫，无论是与李靖的封建父子关系，还是龙王代表的封建制度，哪吒在打死敖丙，闯下大祸之后，选择“剖腹、剜肠、剔骨肉”的决绝方式，还于父母，不累双亲。但这种“成长”，过于惨烈，虽造成了冲击性的故事效果，对于现代更为亲密的家庭伦理结构与家庭关系来说，却显得不合时宜。同时，这种英雄成长的路径，也因被赋予太多的外在性元素而略显老旧，此时英雄的成长是“被迫”的，外在苦难的刺激，外在的对抗性压力，成为英雄觉醒的触发点，“命令”着英雄展现英雄特质拯救苍生。

影响

信仰原因

明代以来，哪吒传说在民间十分盛行，甚至产生了哪吒信仰。在古人眼里，哪吒能镇水与保平安，哪吒闹海的故事使其被赋予镇水神的职能。民间认为龙王主管施云布雨，哪吒降服恶龙后，被奉为镇水神，保佑风调雨顺。沿海地区常供奉哪吒，祈求镇海安民。此外，还能治病救人。在传统社会，医疗条件落后，人们常将疾病归因于超自然力量，哪吒因其“析骨还父、析肉还母”后化身莲藕人，被视为生命再生的象征，被赋予治病救人的职能。例如，在四川江油，人们相信哪吒能治疗疑难杂症。

哪吒庙

闽南地区是哪吒信仰的重要流行地之一，哪吒在当地被称为“太子爷”或“中坛元帅”，深受民众尊崇。许多宫庙中供奉哪吒神像，其形象通常为手持火尖枪、脚踏风火轮的孩童模样。中国台湾是哪吒信仰最为兴盛的地区之一，全岛有370多座哪吒庙。据《台湾庙宇文化大系》记载，清康熙二年（1663年），泉州府晋江先民将哪吒太子神像带到嘉义新营，建立了“全台太子庙之首”的新营太子宫。

非遗

2012年，哪吒闹海传说被列为天津市河西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安徽蚌埠市九湾的哪吒闹海传说也于2022年列入县级非遗。

相关作品

书籍

《封神演义》和《西游记》都有哪吒闹海情节，但是两部作品中哪吒的故事稍有差别。《西游记》第83回提到，哪吒踏翻龙宫闯了祸，天王欲杀之，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后，如来以藕为骨、荷叶为衣，重塑金身。《封神演义》中则是师父太乙真人用莲花、莲叶、莲梗让哪吒起死回生。历史学者、香港城市大学教授杨斌指出，《西游记》中哪吒是佛教的神仙，《封神演义》中则成为了道教护法。

1957年，由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哪吒闹海》，后多次重印出版。2019年，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百年百部中国儿童图画书经典书系”收录唐亚明和于大武合作的版本的《哪吒闹海》。此外，2023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也出版了《哪吒闹海》图书。

影视作品

戏曲

2022年5月17日，京剧武戏《哪吒闹海》专家研讨会在济南市京剧院举行，京剧武戏《哪吒闹海》在唯美的基础上，将结合现在青少年感兴趣的动漫、游戏等，赋予作品以童趣和质感。同时，演员的表演在不脱离京剧本体表现形式的基础上增加现代感、幽默元素，注重内心情感的刻画，提升观众的认同感、时代感。

2024年7月14日，深圳市龙华区原创的京剧儿童剧《哪吒闹海新传》在国家大剧院上演。此外，还有秦腔经典全本《哪吒闹海》。

绘画

1957年，程十发绘制了连环画《哪吒闹海》。

《哪吒闹海》还有一幅壁画，就是画家张仃设计的北京国际机场壁画《哪吒闹海》（画幅宽15米、高3.4米），绘制者为张仃、申玉成、楚启恩、王晓强、李兴邦、张一民。

文化溯源

天津

哪吒闹海的关键情节便是”闹海”，而神话背后往往寄托的正是古人对美好生活的愿景。古黄河曾数次改道，素称“一石水，六斗泥”（东汉桓谭《新论》）的滔滔黄河水携带大量泥沙奔流而下，在天津附近入海。在黄河泥沙的堆积之下海底逐渐露出，在天津地区形成了广袤的冲积平原；而蚌埠也地处黄泛区，《淮安府志》就记载：“每淮水盛时，西风激浪，白波如山，淮扬数百里中，公私惶惶，莫敢安枕者，数百年矣”，因此两地人民在历史上都曾因黄河改道而饱受水患侵扰。而面对难以抗拒的自然灾害时，古人幻想出一种能够战胜灾害的超自然力量，以表达治水的美好愿望，两地人民也自然产生了渴望出现哪吒这样的传说人物的心理诉求。

安徽

哪吒闹海这一传说在固镇九湾世代流传，这里建有哪吒闹海非遗展览馆，以及很多以哪吒为主题的雕像和墙画，“哪吒”已成为当地独特的文化符号。随着影片《哪吒之魔童闹海》大火，作为哪吒闹海传说地的九湾变成了热门打卡地。当天的闹元宵活动，通过“哪吒邀您看非遗”“哪吒邀您游故里”“哪吒邀您品美食”“哪吒邀您猜灯谜”等环节，吸引众多游客慕名而来，共庆传统佳节，现场感受神话文化与现代文旅融合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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