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条款

2011年美国国会通过的条款

沃尔夫条款（The Wolf Amendment）是2011年美国国会通过的一项条款，由时任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商业、司法、科学及相关机构小组委员会主席弗兰克·沃尔夫提出。

发展沿革

出台背景

2006年，中美两国航天机构曾建立了地球科学和空间科学等航天合作工作组机制，就共同感兴趣的领域进行了多次沟通。

2011年，以合同制形式受雇于美国航天局兰利研究中心的一名中国人在回国转机时被捕，时任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商业、司法、科学及相关机构小组委员会主席沃尔夫大肆向媒体宣传这名中国公民携带“大量他或许无权支配的信息技术”，却没有查到任何证据，最终竟称他电脑里有“黄色电影”。借着这一莫须有的“间谍”事件，沃尔夫鼓动国会出台了禁止与中国进行航天合作的立法，禁止美中两国之间任何与美国航天局有关或由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协调的联合科研活动，包括禁止美国航天局所有设施接待“中国官方访问者”。该禁令在时任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签署的2011财政年度开支法案中作为其中一项条款首次出现，因此获称“沃尔夫条款”。

中美之间的双边合作中美关系是当今世界最为重要的双边关系，也是影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最大外部因素。多年来，在冷战思维主导下，美国以意识形态划线，以国家安全为由实施双重标准，在对华高技术出口贸易和中国对美投资问题上处处设置壁垒，中美航天务实合作受到直接冲击，中国与其他国家的航天务实合作也不时受到美国及其国内法律的消极影响。

法案签署

2011年4月15日，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签署了2011财年开支法案，其中第214页至215页有一项条款，规定禁止美中两国之间任何与美国航天局有关或由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协调的联合科研活动，甚至还禁止美国航天局所有设施接待“中国官方访问者”。先前，美方对华实施各种出口管制并限制卫星技术、国防领域合作，而“沃尔夫条款”是美方首次以法律法规的形式对中美航天合作进行限制。

发展现状

美国于2011年提出的这一“沃尔夫条款”，经过2012年和2013年两次增改，已经成为美国围堵中国航天的又一得力的法律工具。美国政府可以从其本国利益出发，在利小或者无利可图时，利用“沃尔夫条款”，拒绝在航天领域中开展与中国的交流和合作活动；但在有利可图时，又可以借用“沃尔夫条款”的例外规定，有条件地开展与中国的交流和合作。

2011年5月16日，美国奋进号航天飞机执行最后一次飞行任务。尽管奋进号搭载的阿尔法磁谱仪项目有许多中国科学家参与，就因为“沃尔夫条款”，NASA取消了中国记者的采访通行证。

有报道称，美国航天局局长查尔斯·博尔登2013年已下令禁止接待一切中国访客。博尔登本人要访问中国也顾虑重重，到北京出席第64届国际宇航大会，据称也申请了特别许可。

禁令实施以来，不仅来自中国的官员与科学家无法与美国航天局进行交流与合作，甚至在美国机构工作的中国籍研究人员、在美国学校学习的中国籍学生都受到殃及。理论上，美国航天局可以为参加学术会议的一些中国籍研究人员或申请实习机会的中国籍学生申请特别豁免权。

在全球卫星导航系统（GNSS）国际应用领域推动全球治理的共同诉求，给中美两国基于共同利益而平等对话带来了机遇，促使中美两国在卫星导航领域逐步走向合作。2014年，《中美民用全球卫星导航系统（GNSS）合作声明》签署，标志着中美卫星导航合作对话机制正式建立。

2017年，中美签署《北斗与GPS信号兼容与互操作联合声明》，表明两系统在国际电联（ITU）框架下实现射频兼容，实现了民用信号互操作，并将持续开展兼容与互操作合作。

从2011年到2024年，中国航天发展日新月异、今非昔比，北斗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全面建成开通、空间站建成后投入运营并实现航天员长期驻留、天问一号探测器实现火星环绕着陆、“祝融号”火星车开展巡视探测……直至嫦娥六号带着两公斤月壤顺利返回地球。

条款相关

条款内容

《2011财年国防部及全年继续拨款法》第1340节规定：

(a)在本法下获得的拨款不得用于美国航空航天局和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旨在与中国或任何中国国有公司通过参与、合作或者双边协调等任何方式而开发、设计、计划、颁布、实施或者执行任何形式的双边政策、项目、订单或者合同，除非获得本法颁布后又颁布的法律的特别授权。

(b)在分节(a)中规定的限制性规定适用于在美国航空航天局拥有或者使用的设施中接待中国官方访问者。

2012年11月18日颁布的《2012财年统一及继续拨款法》中将这两项规定作为第539节继续保留了下来，但在《2011财年国防部及全年继续拨款法》的基础上增加了另外两项规定。一是在分节(c)中规定“对于美国航空航天局和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证明不会造成与国家安全和经济安全相关的技术、数据或者其他信息转移给中国或中国公司的活动，分节(a)和(b)中的限制性规定将不适用” ，其次是在分节(d)中规定“依据分节(c)所作出的证明应当在活动开展14天前提交参议院和众议院的拨款委员会，并且说明活动的目的、主要参加人员以及地点和时间”。

2013年12月26日颁布的《2013财年统一及继续拨款法》又在《2012财年统一及继续拨款法》的基础上做了部分增改。首先是对于不适用本条款的例外情形增加了限制条件，即美国航空航天局和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除了需要证明其活动不会造成与国家安全和经济安全相关的技术、数据或者其他信息转移给中国或中国公司外，还需要证明在其活动中不与被美国认定为有侵犯人权行为的官员进行交往。其次是将向国会提交证明的时间由提前14天变更为提前30天。另外还在提交证据中增加了“活动日程”(agenda)说明的要求。

《2014财年统一拨款法》的相关规定与《2013财年统一及继续拨款法》的规定相同。

提出人

弗兰克·沃尔夫(Frank Rudolph Wolf)，1939年1月生，自1981年1月以来一直代表弗吉尼亚第十议会选区担任美国众议院共和党籍议员。其关注的重点在交通、人权和赌博业。长期以来，沃尔夫一直以人权问题为理由，对中国提出批评和攻击。1995年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期间，沃尔夫便以人权问题为借口大力呼吁美国取消对中国的最惠国待遇。沃尔夫也是在1999年竭力阻挠中国享受美国的永久性最惠国待遇的国会议员之一。自2011年起，沃尔夫担任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商业、司法、科学及相关机构小组委员会主席。在其成为该委员会主席后不久便提出对中美航天合作产生重大影响的“沃尔夫条款”。

内容解读

条款指出：禁止中美两国之间任何与NASA有关或由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协调的联合科研活动，禁止美国航天局所有设施接待“中国官方访问者”。这等于NASA和科技政策办公室主办的活动必须受到国会的全程监控，严重损害了他们的自主权，伤害了他们的主动性。

在中美航天合作问题上，沃尔夫条款可以概括为两点： (1)不合作； (2)不接待。 “不合作”是指不允许美国航空航天局和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与中国或者中国的国有公司在航天领域开展合作。 “不接待”是指不允许在美国航空航天局拥有或者使用的设施中接待中国官方访问者。

《2012财年统一及继续拨款法》和《2013财年统一及继续拨款法》只是在上述两点的基础上有条件地增加了一个例外条款，即在特定条件下可以与中国或者中国的国有公司开展合作或者在美国航空航天局拥有或者使用的设施中接待中国的官方访问者。针对这一例外情形设定的两个条件是：(1)不泄露“与美国国家安全和经济安全相关的技术、数据或者其他信息”； (2)提前30天向国会提交证明。但是，对于何为“与国家安全和经济安全相关的技术、数据或者其他信息”，在法中并没有明确界定。

各方反映

美国

2013年10月9日，时任美国航天局局长查尔斯·博尔登访问北京与中国科学院院长白春礼会见时曾表示，美国航天局高度重视与中科院的合作，希望能与中科院在对地观测数据共享和科研项目等方面开展更多的务实合作，并就双方未来合作提出了若干具体建议。

2021年，就在沃尔夫条款提出十年之际，美国安全世界基金会曾专门举办研讨会，评估其效果与得失。曾在2009年至2017年间担任NASA局长的查尔斯·博尔登在会上说，沃尔夫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减缓或阻止中国开展太空计划，它根本没有做到。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副研究员麦克纳说，被排除在美国领导的航天任务之外并没有让中国人气馁，相反，这推动了中国制定和开展自己的航天计划和任务。

中国

2024年7月1日，外交部发言人毛宁主持例行记者会，有记者就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发言人的有关言论提问。毛宁表示，中国政府对中美航天交流合作持开放态度，嫦娥六号任务向全球发布了机遇公告，我们也欢迎世界各国参与研究月球样品。美方似乎忘了“沃尔夫条款”等国内法的存在，不知道美国科学家和相关机构是否会被本国政府允许参与对华交流合作。

中国航天的成就是中国人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实现的。美国的“沃尔夫条款”阻碍了中美两国正常的航天交流，但无法阻碍中国航天快速发展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