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村

湖南省石门县下辖村

指湖南常德村庄，鹤山村位于白云乡西部，由原温家溪、鹤山和两岔溪村合并而成，全村辖26个村民小组，背靠海拔1700米的鹤峰。砷污染严重。

村庄奇事

人类双胞胎出生率为1%到2%。地处湖南省常德市石门县白云乡一个小山窝的双胞胎出生率却高得惊人，在以鹤山村为中心方圆两平方公里范围内，54年间这里盛产了98对双胞胎，而鹤山村的双胞胎出生率高达近5%。

很多村民说喝了井水的都生了双胞胎。计生干部笑着说，许多没喝过这里的井水的村民也生了双胞胎。为此请教了有关专家，专家肯定地说饮用含砷量高的水与产双胞胎没有任何关系。

湖南省现代优生技术实验室主任遗传学博士倪斌分析说：“排除人为因素外，看来这里盛产双胞胎与遗传和环境有关系，在很久很久以前，生长在鹤山村的祖先被赋予了双胞胎基因的体征，经过若干年的世代相传，本地通婚，鹤山村人具有双胞胎基因的人口越来越多。”

公认的是，人类双胞胎出生率为1%到2%。地处湖南常德石门县白云乡一个小山窝的双胞胎出生率却高得惊人，在以鹤山村为中心方圆两平方公里范围内，54年间出生了98对双胞胎，而鹤山村的双胞胎出生率高达近5%，该县计划生育办公室工作人员统计辖区人口出情况时获得了这组数据。这组数据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如此之高的双胞胎出生率，一时也引起了生育研究专家和外界的关注。

村庄简介

鹤山村位于白云乡西部，由原温家溪、鹤山和两岔溪村合并而成，全村辖26个村民小组，背靠海拔1700米的鹤峰。站在山头望去，鹤山村三面环山，形状就像一盛装物品的撮箕。尤其是那鹤峰有一对差不多一样高的双峰，自然奇观鬼斧神工。有些巧合的是，沿着山脉居住的人家出生双胞胎的特别多。

探寻原因

沿着山脉住的双胞胎多

豁然开朗的一面是一览无余的众多山脉和流向远方的小河，其形状就像一盛装物品的畚箕。尤其是那鹤峰有差不多一样高的双峰。

有些巧合的是，沿着山脉居住的人家出生双胞胎的特别多。54岁的苏太甲、苏太爽(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一对双胞胎)指着绵延的山脉说：“沿着这座山住的人家生双胞胎的特别多，我们还跟着搞人口统计的干部一起去看过，这座山就像个箩筐一样。”

有村民说归功于一口水井

很多村民说双胞胎多是与村里一口最大的水井有关。一些村民甚至绘声绘色地给记者讲起了一个从祖辈那里听来的传说：很久以前，鹤山村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旱灾，村民们纷纷到龙王庙里求雨，一对刚生完双胞胎不久的母亲把乳汁滴到了这口井中，突然间，井水就如泉水般奔涌而出，迅速涨成一条小河，流到各家各户的农田里，庄稼得救了，人们的饮水也有了，村民们终于有救了。据说后来喝了这井水的人都生了双胞胎。把双胞胎多归于这个传说，是村民无法求解臆造出来的。

化验食物未见异常

鹤山村党支部书记龚振泽估计，鹤山村盛产双胞胎可能跟村里的地下水含砷量较高有关。鹤山村的雄黄储量在单位面积内居世界第二、中国第一，因而在这里建起了湖南最大的一个雄黄厂。雄黄提炼过程中，残留的砷长年累月渗入了地下。那么，含砷水与多产双胞胎有必然联系吗？记者为此请教了有关专家，专家肯定地说饮用含砷量高的水与产双胞胎没有任何关系。这里还有磷矿场等开采企业，含磷等元素也很多。有生育专家研究说：某些污染源能够干扰内分泌，对人体的性功能和生育功能产生影响，但是这种研究还未得到世界各国的普遍认同。白云乡人大副主任伍千琪说：“自从这里发现有很多双胞胎以后，引起了石门县卫生防疫部门的重视，他们专程到鹤山村等地采样，分时期、分季节地采集各种蔬菜、稻谷、橘子等进行过化验，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与其他地方的基本一样，各种微量元素含量没什么特别。还取井水进行化验，除了这里的水质因这里的雄黄矿产资源丰富，水中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砷外，其他含量基本正常。”

没有任何人为因素

有人怀疑是不是当地人暗地里吃了一些促排卵的药物，而这些药物在其中又起了一定的作用？湖南省现代优生技术实验室主任、遗传学博士倪斌说：“有些药物是可以增加排卵能力的，比如服用叶酸，生双胞胎的机会大概可以增加一倍左右，另外一些现代药物也具有促排卵作用，可以增加双胞胎的出生几率。” 但当地村民究竟有没有服用类似药物呢？常德市计生委宣传科科长杨善军说：“白云乡属于山区，那里民风淳朴，他们也不知道服用什么药物可以生双胞胎，所以，可以说，他们是自然的，纯自然的，没有任何人为因素，可能多少跟那里的环境有点关系吧。” 遗传学专家提醒，促排卵药物一般用于治疗女性不孕症，但是副作用十分明显，容易造成女性月经不调、卵巢早衰，少数人患卵巢肿瘤，胎儿容易出现营养不良、体重偏轻、生存能力差等问题。

山村殊荣

“中国第一双胞胎村”

据白云乡计生办副主任欧贤才介绍，白云乡与张家界慈利县国太乡交界的鹤山村盛产双胞胎。以白云乡鹤山村为中心，方圆两平方公里之内就有双胞胎98对。欧贤才拿着统计表，掰着手指细数双胞胎的分布情况，磺厂社区有30多对，鹤山村有30多对，磷矿社区有10多对，新民村有20多对。

鹤山村的双胞胎有许多共同特点：年龄段以5至30岁的居多；性别上双龙或双凤多，龙凤胎比较少。年龄最大的有54岁，最小的才刚出生几个月。

54年间，在这个方圆大约两平方公里的小山湾里，出生了男双胞胎35对，女双胞胎41对，龙凤胎22对。

对于如此高的双胞胎出生率，欧贤才说，这应该是湖南省迄今为止发现的出生率最高的，出生人数也是最多的。中国还没有发现有如此之多的双胞胎村落的报道和统计，鹤山村应该是“中国第一双胞胎村”。

砷污染严重

受到重金属污染的河流

湖南省常德市石门县鹤山村村民唐熙志大爷告诉记者，当地看上去很清澈的河水里面含有一种有毒的非金属元素——砷，用这里的水浇地禾苗很快就会死掉。不仅河水不能灌溉，就连此地的地下水都存在砷超标的情况。唐大爷告诉记者，造成这一后果的主要原因，就是当年建在河道上游炼制砒霜的雄黄矿肆意排污，倾倒废矿渣造成的。直到现在，河里都能找到很多“砒灰渣子”。而村民口中的“砒灰渣子”就是没有炼干净的雄黄，烧熟以后白色的就是砒霜。鹤山村村民龚兆元告诉记者，当年炼砒和生产硫酸的矿渣，成年累月地堆砌在这条河边，残留的砷便直接流入河里。

雄黄，是一种橘黄色粒状固体或橙黄色粉末，是四硫化四砷的俗称。高品位的雄黄矿被用来制药、工业防腐、农业杀虫和制造烟火。唐大爷介绍说石门县雄黄矿石资源丰富、品质好，1956年国家建矿开始用土法人工烧制雄黄炼制砒霜，并用炼砒炉尾气生产硫酸，不计其数的砒霜、雄黄粉从这里源源不断地送出去，送往中国甚至世界的各个加工厂，在过去的几十年间为这片土地创造了光荣和财富，同时也深埋下砷中毒的种子。多年来，矿区生产硫酸的废水以及炼砒过程产生的砒灰和二氧化硫，未经处理便直接排放出来污染了环境，提起当时矿区生产时的场景，现在唐大爷和村民们仍历历在目。

亚洲最大的雄黄矿区

村民告诉记者，当年雄黄矿生产的时候是废气漫天飞、废水满沟流、废渣到处堆，如此状况长达20多年，给当地水质和土壤环境造成严重污染，1978年，国家停止雄黄矿的炼砒行为，随后建起了硫酸厂和磷肥厂，但污染排放仍旧持续著，直到2011年这些企业因为污染问题才被彻底关停。从1978年停止炼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现在鹤山村旁的山上仍是光秃秃一片，与周围山上满眼绿色的植被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此地是亚洲最大的雄黄矿区，是当年炼制砒霜和生产硫酸的地方。据炼砒工人介绍，矿石中20%可以提炼成砒霜，剩余80%的废矿渣便被露天倾倒在河道边上。生产过程中所产生的砒灰便从烟囱中冒出，向四周扩散。方圆30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受到了严重的污染。离它最近的鹤山村是受污染最为严重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雄黄矿周围的企业已经被关停三年了，但是那些硫酸厂和磷肥厂等企业造成的污染已经深入影响了当地的环境。龚兆元今年68岁，去年9月份被石门县人民医院诊断为多发性鲍温症，医生在后边加注“慢性砷中毒属皮肤癌”。龚兆元指著腹部接连的几块伤口告诉记者，他现在这个病就是砷中毒引起的，身上长的这个黑东西，一到天暖就发痒，一发作起来钻心地痒，开花发烂，流脓水，然后又结痂。不能抠，一抠一个坑，它又会跑到别的地方继续长让他苦不堪言。距离村庄最近的磺厂医院能做排砷解毒治疗，但一次费用就在3000元左右，由於重金属解毒药物目前还不在新农合的基本药物目录，高额的医药费龚兆元无力承担，龚兆元每月只好去医院开些便宜的消炎药涂抹，以便减少皮肤癌病状发作。由於患病他已经无法再干重体力活了，靠种地为生的他自然也就没有了收入来源，为了生计只能强忍著病痛在自家小院子里种些菜吃，可没干多一会儿龚兆元便停了下来。

157人因砷中毒致癌死亡

村民们认为现在患病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雄黄矿生产时肆意排放造成的砷污染，他们多次找到矿区讨要说法，一直到2003年初石门县白云乡代表湘雄公司做出回应，同意给每位砷中毒村民一次性补偿医药费、丧葬费共计1000元，虽然做出了补偿，但这1000元补偿对於需要长期治疗的村民来说显得杯水车薪。

根据世卫组织以及我国《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规定，每升饮用水中砷的含量不能超过0.01mg/L，而北京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上世纪90年代在石门矿区附近做“砷暴露研究”表明，矿区附近的鹤山村河水含砷量达到0.5-14.5mg/L，超出标准上千倍。

据不完全统计，距离雄黄矿百米之外的鹤山村全村700多人中，有近一半的人都是砷中毒患者，村中患癌症的人比比皆是。根据磺厂医院的初步统计，近二十年来，因砷中毒致癌死亡的已有157人，而且因砷中毒引发癌症的患者人数也在逐年增加，年龄也在逐步年轻化，砷中毒在这个村子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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